政策与贫困问题

policy and poverty

By: Jackie Connor

 

  1. 政策与贫困率的定义

哪些政策能够有效减少贫困率?在美国我们特别关注六大领域的政策:(1)交通;(2)防御;(3)教育;(4)卫生保健;(5)养老金;(6)公共福利。要区分这六类政策看似比较容易,但实际上这六个条目所代表的含义却备受争议。以下是本文中用到的一些定义。读者可以参照列有政府代码的附录。

1)   交通:
一般来说,交通包括空运、水运、地面运输。这类包含了造船、政府对安全计划的津贴、高速路建设还有其它相关研发项目。[1]

2)   防御:
防御是指研发、军事建设、运营与维护。退伍老兵补助(培训费、住房费用和医疗费用)、外军与经济补助、设备的维护运营费用都属于这个大类之下的。[1]

3)   教育:
教育的范围包括从初级教育至高等教育,以及职业培训在内的所有教育。对于那些大部分人所不熟悉的服务,也会在教育方面花钱为家庭和残障人士提供社会保障计划,还提供一般性的研究费用。[1]

4)   卫生保健:
卫生保健可以主要分成两个大类:医疗服务和卖家支付。这类中的政策主要有HI(住院保险)、SMI(补充性医疗保险)、Medicare, and Medicaid。卫生保健方面的支出的还包括研发、消费者安全、滥用药物和心理健康计划。[1]

5)   养老金:
养老金主要分成两种:老年养老金和疾病伤残养老金。这类计划包括OASI和DI福利、保险金、在职业绩奖金,还有其它这类内容。[1]

6)   公共福利:
公共福利是面向残障人士和下岗职工的。这项支出包括家庭的营养补助、社会排斥救济、下岗补偿和住房援助。
贫困率

正如政策的种类那样,对于“贫困率是什么?”的回答各种各样,数量之多就如同贫困的种类那么多。有些是绝对贫困率,而有些贫困率算的是普罗大众的。其它贫困率有长期贫困率、年轻人贫困率、种族贫困率、地区贫困率或是月度贫困率。

一般定义:

这里要关注的重点是包括所有贫困情况的年度贫困率。正如其字面所表达的那样,年度贫困率定义为在一个日历年度中所有人的贫困情况[2]

特性:

我们是依照人口统计局所做的贫困情况来下定义的,每年都会计算这个贫困率的。家庭的贫困情况以两个因素为主:(1)收入(2)需求。如果收入大于需求,那么这个人就不算贫困。如果收入小于需求,那么这个人就算贫困的。

首先,收入包括了税前收入、补偿金、福利、养老金、子女抚养费、援助费用、社会保障收入,还有其它一些收入。非现金福利和资本利得/资本损失不计算在内。对于家庭来说,收入是所有家庭成员的收入总和。

第二点,人的需求可以分成48种。这些种类说明家庭的大小不同、家庭成员的年龄不一样。家庭需要的美元金额每年都会更新,根据居民消费价格指数的波动而作出调适。[3]

  1. 结果

我们一开始是以六大政策与贫困的相关性来排列它们的,造成这些原因的解释如下。在这部分我们会提到交通与贫困率的相关性,称为T/PR。同样的防御可以称为D/PR;教育称为E/PR;卫生保健称为H/PR;养老金称为P/PR;公共福利称为W/PR。

方法论

时间框架

每个相关性都是以1970年至2012年期间的情况作为参照的,有两个相对应的因素。多年的数据是用来衡量发展走势的,特别是政策是需要时间来产生作用的。数据也必需是最近的,因为美国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经历了许多变革。选择这组42年间的数据是个折衷的方案。

所占预算的比例:

我们最终选用了美国联邦预算的比例,为了不再加剧赤字状况和负债状况,政府接下来唯一能采取的行动就是调节预算的比例。另外,预算的比例相对于绝对美元数量或是GDP比例来说更合理一点,因为后两者不太能够表现美国立法机关的偏好。

数据来源:

福利和基础设施相关的数据是从UsGovernmentSpending.com 这个网站上得来的,而这个网站上的数据是从美国总统行政办公室出版的“美国政府预算”中“3.2——函数与子函数得出的支出”中里得到的这些数据的。[1]历史贫困率是从美国人口统计局出版的“9.地区贫困情况”中得来的。[4]

政策排名

关于哪些政策最能有效地说明贫困问题,可能有两种回答:

(1)      罗列出哪些项目需要更多的钱

(2)      罗列出哪些项目是可以去掉的。

1)  需要强调的项目

与贫困率的负相关越大,那么用在一个特殊的政策项目上的钱就越多,越是能够减小贫困率。在这种情况下,以下政策能够减少贫困率,减少的程度由高到低排列:

  1. 教育政策(相关性-0.5294)
  2. 交通(-0.4087)
  3. 防御(-0.1996)
  4. 养老金(0.0897)
  5. 卫生保健(0.2167)
  6. 福利(0.3492)

正相关性表明这些项目的支出增加了,贫困率也会随之上升。所以所有正相关性的项目,像养老金、卫生保健或福利都应该减少。

2)  需要抛弃的政策

与贫困率有着正相关性的政策应该缩小规模。需要减少资金投入的政策按需要减少的程度由高到低排列:

  1. 福利(0.3492)
  2. 卫生保健(0.2167)
  3. 养老金(0.0897)
  4. 防御(-0.1996)
  5. 交通(-0.4087)
  6. 教育(-0.5294)

从理想化的角度来说,所有负相关的政策都不能去掉,因为去掉这些政策会加剧贫困率。然而,如果必需要去掉一些政策,那第一个应该去掉的就是负相关性最弱的政策

理由

  1. E/PR:负相关性-0.5294
    教育的益处已经尽人皆知。首先,受了教育可能就有工作,做薪水更高的工作,然后就能有更高的生活水准。这些益处对经济体产生了涟漪般微小的波动,教育的提升作用在家庭中可以看到。从全国范围内来看,许多个人和家庭从教育中受益,经济产能整体上也有了提升,这样公共贫困率也降低了——政府税收增加了,能把这些收入投入到基础设施建设等其它事业上。政府的开支也提升了就业机会,人们能继续赚钱,政府所在地区也变得更加吸引人。[7]
  2. T/PR:负相关性-0.4087
    交通带来的主要益处就是推动经济的增长,而经济增长是通过生产力的增长来实现的,资本能实现繁荣。比如修路能节省交通时间,让人能更多地去做那些离家远却收入更高的工作。用在基础设施上的支出也提高了商业投资的水平,推动了旅游,与供货商接触更方便。
  3. D/PR:负相关性-0.1996
    许多人反对以人道主义为由的战争支出和总体军事支出,一般人认为这种钱应该用在别的地方。虽然这些想法都是合理的,但是军事支出对军事本身来说是有益的,因为可以通过科技进步与科技发现来提供就业岗位、增加产品消耗。
  4. P/PR:正相关0.0897
    在实际操作中养老金所要达到的目标并没有实现。首先,养老金不能与通胀率保持一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差异越积越多,最终造成了养老金不足的情况。另外,养老金的支出也是一个问题,用在养老金方面的投资却没有得到足够多的回报资金来承担养老金的费用。养老金经理人在寻找有风险的资产,也在寻找风险较小的资产。但是,很多养老金计划的回报资金都不尽人意。这个缺点就是一些人,特别是那些没有第二种养老金计划的人会陷入贫困,因为他们认为有养老金足够养活他们了。[8]
  5. H/PR:正相关0.2167
    卫生保健支出可以减少贫困,但最关键是要付诸实际行动。不正确的激励结构会让卫生保健政策的实行产生很大的问题。卫生保健政策的构思一般很烂,会产生不良的经济行为。比如我们不鼓励比较贫困的工人去做全职的工作。用工单位不用为他们买保险,取而代之的是政府补贴给他们卫生保健费用,工人则会发现这样一来他们也能维持差不多的生活水平。[8]
    除了改变了劳动力的动态以外,卫生保健的支出也改变了市场的动态,最终结果就是支出以指数的形式迅速增长。举个例子,需求在两个方面有增长:第一,越来越多的病人进入到福利的体系中。支出也会上升了,因为病人要走不必要的医疗程序,做不必要的测试——因为如果他们有了Medicaid和Medicare计划,就不必支付所有医疗程序中产生的所有费用。[9]而且,由于许多更廉价的计划可能是不合法,要被逐出市场的,所以支出就会有所变化,然后伤害了一部分人群。由此而来的恶性循环就是医疗费用上升,让一部分病患陷入贫困,然后在健康方面的支出更多了。
  6. W/PR:正相关0.3492
    福利缺少有效性一般来说有三大原因。第一,穷人如果赚到工钱比政策所提供的福利要少,他们就失去了工作的动力,或者是去找别的工作。此外,为了有资格拿到救助金,生活水平还得低于一定的限度。如果比贫困线还高了几百美元也会有很大的损失,工人们则会消极怠工,以此达到所规定的低收入。[10]
    第二,福利的形式一般是短期救济转移支付。但是这些形式并不鼓励长期自给自足,也不鼓励人去学技能。最后福利并没有帮助受益者提升技能,如此一来,这种福利只能算无效的。[10]
    第三,福利是需要金钱支撑的。政府也会经常提高税收来资助福利,这些税收减少了人们工作的动力,伤害了经济的成长,特别是这些支出常被用于非生产性的短期救济。因此,由于不公平的税收,福利间接加剧了总体贫困率。[11]

局限性:

这些相关性虽然给我们很多教益,但是它们也是有局限性的。

时间滞差:

发文和具体执行之间都间隔了好几个月,好几年,这样就产生了两种可能导致上所述后果的复杂原因。

第一,年度贫困率只包括那年已经完成了的计划,而不是现在还在预算中的计划。虽然这次分析的是30年的数据,但是为了得到一个更精准的相关性还必须要做进一步的分析。
第二,完成交通、防御和福利项目的时间一般都各不相同。虽然相关性表明教育方面的福利整体而言还是比较理想化一点,但是在突如其来的需要快速救助的衰退期或紧急情况来临时,福利可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混杂的变量:

贫困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贫困具有多面性,非常复杂。一个人身处贫困是由各种因素导致的,比如全球化、父母的习性或是父母对于事情的识别。结果就是用于贫困和福利的基础设施费用的效果可能会被其它变量的变化而左右。

在某一程度上适用:

这些相关性表明福利水平应该有所下降了,教育需要继续加强。但是他们没能回答这个大问题:什么时候可以停止下调福利水平,什么时候可以强化各个政策?

理论上来说,限制福利是最好的做法;在实际操作中,减少福利水平可能会有一定的好处,但是接下来这种减少则会起反作用。比如联邦政府对于不断上涨的福利过分警觉,这样一来反而加剧了大萧条。除了这种局限性以外,这些相关性都是制定政策和进一步的研究的基础。

III.分析
伦理内涵:能力方法
我们将用“能力方法”来分析这些相关性。与Rawl关注总体经济的公平性的《分配公正》所不同的是,能力方法讨论了如何扩展人们的能力,如何扩展一个特殊群体的机遇,比如穷人使得“能力”成为一个更合适的标准。这一方法包括了三大概念:(1)运行;(2)中介;(3)能力。[12]

(1)  运行
工作可以定义为人们的幸福程度以及对他们开放的活动。在这一分析中,理想化的运行是指生活水平高于贫困线,进行一些相应的活动,比如教育投资。[12]
要提供出一个大致的数字是很难的,因为要计算的数字种类太多了,这些数据每年都会根据收入、家庭大小和年龄产生变化。比如在美国一个四口之家在2012年的收入就得高于23492美元,但是对于65岁以上的一户老两口一年所需要的收入仅为13892美元。[4]

中介:
中介关注的是行为背后的动机。主要来说它考虑的是个体是否是自愿去做的,还是迫于外界压力去做的。本论文认为个体的行为都是独立的,本论点植根于美国自由市场资本家意识形态中。[12]

能力:
能力这个概念一直饱受争议。一般来说能力是人们能用来实现各种运行的机遇与自由。[12]本论文所关注的是对于穷人来说真实存在的机会,能让他们远离贫困的机会。这样一来又产生了一个问题:支出是用在基础设施建设上呢更好呢,还是用在福利方面呢?两者都用?还是两者都不用?这种相关性表明基础设施建设能给穷人带来能力,然后福利会再夺走了他们的能力。因此,基础设施能帮助人们满意地运行,而福利只会降低这种运行水平。

美国政府在过去一段时间内对于政策计划的预算分配

过去和现在

我们调查了从1970年到2012年间美国联邦预算中六大分类所占到的各个比例。

1)   教育
教育开支在美国预算中所占的比例呈下降趋势,现在教育占到了预算的3%~4%;在1970年则占到了5%~6%。

2)   交通
交通在美国预算中所占的比例相对稳定。在1970年,相关支出占到了总预算的4%,而在2012,这一数字是3%。

3)   防御
正如交通在美国预算中所占的比例,现在防御所占的比例也比过去要小了。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防御支出约占预算的40%。然而在2012年,用于防御的支出大约只占到预算的24%。

4)   养老金
养老金所占到美国政府财力的比例要比过去要高。目前养老金支出与卫生保健的支出相当,占到了23%。在过去1970年,这一数字是15%。

5)   卫生保健
在过去的42年间卫生保健费用有所增长,现在已经占用了大量的财力。在过去42年间,这些支出从6%增长至23%

6)   福利
正如养老金和卫生保健费用那样,福利在联邦预算中占到的越来越重要的部分,在联邦预算中所占到的比例从5%上升至12%。
总结:

很不幸的是这些支出的历史走势说明美国人的运行水平越来越低。交通、防御、教育方面的支出非但没有提高,反而下降了。同样地,政府加大了,而不是减少了在卫生保健、养老金和福利上的支出。美国的行为完全与相关性研究推荐的做法相反。贫困率从1970年的12.6%增长到了2012年的15%,所以这也并不让人吃惊。

未来

直至2018年,预算信息如下:

1)   教育
总体上来说,教育方面的支出除了一些微小的波动,应该还是差不多这个比例。截至2018年,教育支出应该占到预算的3%,与2012年一致。

2)   交通
交通所占的支出应该维持在3%。

3)   防御
防御应该在保持其历史走势的同时而有小幅下行。如果规划是正确的,防御支出所占预算的比例会从24%下降到18%。

4)   养老金
与卫生保健相同,养老金的支出也应该上涨。2012年,养老金支出占到了预算的23%;到2018年它将占到总财力的26%。

5)   卫生保健
卫生保健的走势很可能继续上升,并从2012年的23%上升到2018年的27%。

6)   福利
福利预计会反潮流而动,将从现在的12%下降到2018年的9%。由于其它类别都是遵循着历史发展趋势,所以福利的走势还是很惊人的。考虑到经济有可能会复苏,所以这种推测是有可能的。预期中失业补偿金下滑的情况也出现在了预算里;在2012至2018年间,失业救济金会从938亿美元下滑至482亿美元。

结论

除福利的走势是与其发展趋势相反之外,这些调查结果表明美国及美国人民未来的前景并不看好。而这些调查表明由于防御政策、卫生保健政策和养老金政策增加了贫困情况,美国的穷人将会离他们所想达到运行水平更远。

对于美国在全球地位上的影响

这些美国政策的走势是否可以理解为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有了变化?世界排名反复考量的是这个国家和他国是如何做比较的。如果他国的水平提高了,那么美国的地位就下降了;如果他国的水平维持不变,那么美国也就保住了它现在的地位;如果他国的水平下降了,那么美国又得利了。我们把其它国家分为两大类: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现在对他们的支出走势进行调查。

发达国家

过去与现在

美国可能会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发达国家的发展走势都是相近的。世界上有很多发达国家,我们把美国与英国做一个比较。英国已经公布了其预算和预算细目,可以用此来做一个精确的分析。我们继续用从1970年至2012年为时间框架的五个大类。可以发现英国的预算中对于交通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分类。[13]

1)  教育
英国的教育费用维持不变。2012年,教育支出所占的比例与其在1970年所占的比例一样,占到13%。

2)  防御
与美国一样,英国的防御支出也在下降。在1970年,英国将其13%的财力分给了防御。现在防御费用仅占到6%。

3)  养老金
英国的养老金支出的增长比美国要快很多。1970年的时候英国在养老金方面不拨一分钱,然而,在2012年19%的预算是用在养老金开支上的。

4)  卫生保健
同样,英国在这块的发展趋势和美国一致。英国卫生保健的支出从10%上升至17%。

5)  福利
福利开支是英美两国在历史发展走势上主要的不同之处。美国的福利从所占预算5%上升至12%,而英国则从19%下降至16%。

未来

我们把英国预算情况的与美国的预算情况做了比较,只有英国的预算是调查到2016年的,该预算是去年公布的。

1)  教育
与美国一样,教育支出应该是维持不变的。美国的教育开支占预算3%,而英国预算中约13%的开支都是用于教育的。

2)  防御
防御所占的财力大致都差不多,2016年和2012年都占到了6%。这点与美国形成了对比。美国防御支出所占比例从24%下调至18%。

3)  养老金
英国的养老金支出见证了2%的小波动,2018年将占到总预算的21%,相比之下2012年只占到19%。大部分情况下这都符合美国3%的预期增长,从23%上涨至26%。

4)  卫生保健
与教育相同,卫生保健也应保持稳定。2012年英国在卫生保健方面的开支占到了17%,到2018年,将会有18%的预算是留作健康开支的。这点与美国有着小小的不同,在美国卫生保健开支已经从联邦预算的4%增长至27%。

5)  福利
与防御开支相同,英国未来的福利与美国未来的福利走势有所不同。虽然美国的福利预计会下降,但是对于英国预测数据表明英国福利开支所占比例会保持不变,为预算的16%。

结论
总体而言,发达国家,特别是像英国这样的发达国家,似乎都在遵循着美国的发展轨道。在过去的40年中,五个类别中有四个都有着相同的走势。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两国的开支应该按着相同的趋势发展。虽然说福利和防御支出稍有不同,但是在理论上来说他们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因为防御方面支出的减少会增加贫困,同样如果福利开支减少,贫困率则会降低。

预测开销走势的原因:

这些走势很自然地提出了一个问题:根据相关性,为什么像防御开销下降、养老金上涨之类的开支情况是非常有害的?我们调查出了两种可能性:一是政治体制结构问题;二是发达国家发展的需求。

发达国家政治体制中固有的两大特征可能会产生长期的不良开销。首先,对于许多发达国家来说投票选举是核心的一个部分。除了利已,政客可能会寻求其它暂时的办法来获得选票,提升他们在一定数量人民群众中的声望。第二点,游说活动是很常见的。游说可能是件好事,但它也会产生一些不合理的开支。

预算也反映出了社会的变化。人口的变化会提高需求。比如老龄人口需要更好的医疗保健和更多的养老金。同样,像2007年的金融危机,或者是移民大量涌入美国,都会需要更多的福利开销。这些种类的开销可能会暂时减缓问题的出现。相关性表明结构改变或是其它种类的开销,对于一个国家的长期地位的稳定是有好处的,比如教育。

最后,美国和其它发达国家要担心的事情是:现在的趋势和相关性显示他们可能离他们理想中的运行水平越来越远了。美国和英国的情况与发展中国家的政策行动有何不同呢?

发展中国家

我们担心美国相比其它发展中国家将失去地位是不是有道理呢?我们主要关注中国,有几个原因。我们调查了六个类别中的五个,没有去调查公共福利,因为中国经常把养老金和医疗保健列为福利。

我们抛弃了过去计算支出种类占到预算多少百分比的那种模式,中国在预算上的这类数据很有问题,很难定位,我们主要是把眼光聚焦在GDP的比例上,因为这类数据比较容易得到。另外,在做这个比较的时候我们不去看1970年至2012年这段时间内的数据,而是去把美国这边的时间框架与中方可以得到的时间框架配在一起来看。最后,我们比较一下两国在政府、地方、国内、省内各个层级的支出,因为中方对于两国所做的统计数据一般不会差别很大。这种比较方法与美国过去、美国数据与英国的数据计算不一样,这种计算法仅关注国家级别的支出

过去与现在

1)  教育
教育方面的支出有小幅上升。在1992年至2010年的18年间,教育支出在GDP里所占的比重仅仅上涨了1%,从2.7%上升到了3.7%。[16]如中国一样,美国在1992年至2010年间,教育支出在GDP里所占的比重变化很小,从5.51%上升至6.3%。

2)  交通
中国执行了多个五年计划,最后基础设施作为中国GDP的一部分,2006年在1998年的5.7%的基础上番了一倍,达到了14%。[14]相比之下,美国用在交通方面的支出相对维持不变,从1998年的1.62%上升至2006年的1.71%。

3)  防御
让人惊讶的是中国的军事支出占到GDP的比例,比过去的20年中所占到的比例要低一些。1990年,中国的军事支出大约占到GDP的2.6%。90年代中期时这一数字下降了1.8%,但在2013年又上升到了2%。[15]美国自1990年以来也有小幅下降。1990年,美国的防御资金占到了5.9%,而在2013年,这一数字为5.08%。

4)  卫生保健
在2004年至2011年间,中国的卫生保健支出从占GDP的1.8%上升至2.89%。[17]美国的卫生保健支出反映出中国类似的情况,在过去的七年时间里,从6.1%上升至7.77%。

5)  养老金
在过去的20年的时间里——1990年至2010年间,中国的公共养老金支出作为GDP的一部分,从1%上升至3.4%。[18]美国也提高了养老金支出,但是没有中国提得那么高。在相同的20年时间里,美国的养老金支出从6.3%上升至6.8%。(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未来
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确定未来的支出要比调查其过去的支出情况要来得困难。这些国家一般不能预测未来,因为他们疲于应对紧急事态,或者是推出新计划都会极大地影响他们国家的发展。有些国家也不太愿意预测,有的是出于战略性考虑,或是害怕受到指责。由于时间节点不同,泄漏出来的信息一般很分散,很难做出比较。

然而,已经得到的信息表明这些国家将会继续他们现在目前的做法。比如中国就想继续维持目前的防御支出。[19]同样,中国的养老金支出所占GDP比例可能会从2009年的5%上涨至2018年的6.5%。[20]此外,在2010年至2030年间,中国预计将上调养老金支出,所占GDP中的比重将上升3%。[21]

结论

总体上来说,过去和今后的数据都向我们展示出一幅不甚清晰的景象。一方面,中国卫生保健和养老金方面的支出都处于上升中,而且还会继续上升。在其它发展中国家里也可以看得到这种趋势。如果美国也增加这类开支的话,那则会是少量上涨的。另一方面,中国用于基础设施和教育方面的支出会提高中国的地位。

中国加大卫生保健和养老金方面的开支的原因

我应该再次提出疑问:为什么中国追求理论上提高支出有害的政策?而答案还是因为政治体系和社会需求的原因。与发达国家不同的是,发展中国家在投票选举方面不是那么民主,他们反而是更加独裁主义一些。那些手里大权在握的人想要稳住他们的地位,然而一些不稳定因素会威胁到这些政治体系。为了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削弱反政府活动,发展中国家可能会少量发放福利和其它福利计划。

更为重要的是,发展中国家面临着一系列的问题,从解决饥饿到扫除文盲,从卫生保健到疾控问题,其结果就是发达国家若要击退这些问题,则需要支出更多的钱用于卫生保健、养老金和福利。

分析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局限性
考虑其它四个因素很重要:上升/下降率,预算的有效性,长期改进理论上的不良支出,还有绝对美金数额。

以上的这些结论只是量化的,因为他们是以走势是否稳定,上升还是下降来分类这些支出趋势的。但是他们不会用数字的形式来计算变化率中的不同。比如养老金的比例上升3%,防御支出有6%的变化,不能就它们对于贫困的“数字效应”而言来确定哪个更好,哪个更坏。

第二点,预算体现出一个国家的总体一般规划,但是他们并不能表示这些项目是否有效。一些国家可能投资一些比较成功的项目,而另一些国家则可能因为腐败而在浪费钱。

此外,美国所做的那些相关性的数据的总结可能对其它国家并不奏效。比如发展中国家用于卫生保健的支出实际上可能会引起生产力的长期巨大增长;营养不良的孩子一般都发育不良,从而影响了他们成年后的发展水平。

最后一点,在预算中所占的比例,或是在GDP中所占的比例,不能反映出引入项目的绝对美元数量的变化。比如中国经济在近几十年里有了长足的发展,与此同时美国的增长则更为稳定。中国计划的最终得益与过去几年的收获相比,或是与美国的收获相比,当然是更大一些,但这种壮观的情形没有反映出来,也没有把中国的地位提升到与美国相当的地位。举个例子,以上的数据表明中国对于防御计划的投入减少了,而实际上中国是增加了其防御预算。在20世纪90年代,中国用于军事方面的花费还是比较少的,然而在2000年至2010年间,每年用于防御的开支从300亿美元上升至1200亿美元。[22]这个趋势还在继续。在2013年,我们看到中国把开支提高了10.7%,从6690亿美元上升至7400亿美元。[23]从中国日益上涨的需求以及与邻国关系之紧张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所做的投资和发现新事物的力量

以上所述这些趋势并不是产生这些因素的原因,这些因素可能会改变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和生活质量。但是之前得到的结论对于了解哪些是优先政策,以及做国与国之间的对比还是很有用的。

IV.其它提议

我们的分析表明美国应该把福利上的开支转到基础设施建设上。但是,像政治两极分化之类的障碍可能会阻碍改革进程。美国可能也想再探索两条别的路子。

第一点,彻底绕开联邦政府会产生切实有效的结果。州与城市,特别是那些有着可靠拥趸的政党所在的州与城市可以独自调控他们的支出。

第二点,美国人可以看到所有层级政府之外的东西。公民们可以去那些关注其它贫困因素的外部组织工作。多给弱势群体机遇、重视和交流,对他们持一个开放的态度,可以让他们获得成功。